2021年以来,在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开幕式、上合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二十一次会议、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三次会晤、第六届东方经济论坛全会开幕式,以及同意大利总理德拉吉通电话等多边双边场合,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旨在破解当前全球治理体系中的矛盾和困局。充分发挥真正的多边主义作为国际公共产品的效能作用,需要在认清历史背景中把握其时代关切、在廓清原则界限中把握其所彰显的中国智慧、在领会时代要求中把握其所实现的重大创新,切实厘清真正的多边主义。
认清历史背景,真正的多边主义回应时代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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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思想的产生都是特定时代的产物,并在回应时代关切中彰显自己的思想力量。厘清真正的多边主义,首先要认清其历史背景、把握其时代关切。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一方面,伴随着全球化的日趋深入,每个民族、每个国家之间的相互联系和合作不断增强,全球供应链、产业链、价值链紧密联系,各国都是全球合作链条中的一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各国人民对和平发展的期盼更加殷切,对公平正义的呼声更加强烈,对合作共赢的追求更加坚定。
另一方面,冲击求合作、谋发展、促合作时代潮流的因素叠加呈现,世界进入新的动荡期。近年来,各种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四处蔓延,少数国家为了“一己私利”,故意制造绿色壁垒、技术壁垒、贸易壁垒,“逆全球化”潮流涌动。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以新的样貌回潮,丛林法则仍在大行其道,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日益加重,特别是面对气候变化、恐怖主义、公共卫生安全为代表的全球性挑战增多,少数资本主义国家主导制定的多边合作机制在治理效能上出现严重“赤字”现象。
面对严峻挑战,人类社会该往何处去?站在人类前途命运的高度,习近平总书记坚定给出中国答案:“世界上的问题错综复杂,解决问题的出路是维护和践行多边主义,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2021年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开幕式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强调指出,应该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真正的多边主义以全新的思想理念、基本原则和推进路径回应了当今时代的深层关切,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为人类进步事业奋斗的崇高价值追求。
廓清原则界限,真正的多边主义彰显中国智慧
伴随着世界全球化和多极化的发展,单边主义日益变得不合时宜。有些国家开始搞所谓的“有选择的多边主义”“小圈子多边主义”“俱乐部式的多边主义”等“伪多边主义”。这些“伪多边主义”用新瓶装旧酒,以“多边主义”之名行单边主义之实,加剧了世界的对抗和分裂。与“伪多边主义”根本不同,真正的多边主义旨在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合理化、促进人类社会和平发展。厘清真正的多边主义,必须把握其与“伪多边主义”的原则性界限。
反对恃强凌弱,坚持平等协商。“伪多边主义”把一个或几个国家制定的规则强加于人,企图从所谓“实力地位”出发,给整个世界“带节奏”,体现的是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与此根本不同,真正的多边主义明确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倡导大家的事情,大家一起商量、一起推动,大家的规则,大家一起制定、一起遵守,坚持国际上的事由大家共同商量着办,世界前途命运由各国共同掌握。真正的多边主义坚持开放包容,认为各个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都是国际社会的平等一员,都能够参与全球性的多边制度,并有自己的发言权,共同决定多边事务。
反对零和博弈,坚持合作共赢。“伪多边主义”以零和博弈为思维内核,奉行者将本国利益或“小圈子”利益凌驾于世界利益之上,运用“实力”收割世界财富,通过损害大多数国家的利益来实现自身的强大。与“伪多边主义”不同,真正的多边主义奉行双赢、多赢、共赢的新理念,反对我赢你输、赢者通吃的旧思维。按照真正的多边主义,那种少数国家将自己的富强建立在其他国家贫弱基础上的时代一去不复返,面对严峻挑战,各个国家合作共赢、共同发展,才是顺应时代潮流的唯一正确选择。
反对文明冲突,坚持交流互鉴。“伪多边主义”热衷于“价值输出”,不断挑起意识形态的对立,四处宣扬文明冲突论,动辄以制裁打压别国。与“伪多边主义”宣扬文明冲突论根本不同,真正的多边主义则强调多样性是世界的基本特征,也是人类文明的魅力所在,不同文明之间没有优劣、高低之分,必须尊重文明的多样性、平等性,尊重各个民族和国家自主选择的文明发展道路,强调各种文明只有同其他文明交流互鉴,取长补短,才能保持旺盛生命活力。
反对“另起炉灶”,坚持维护权威。“伪多边主义”热衷于将少数国家结成的小圈子围绕全球和地区问题达成的协议泛化为“国际社会的立场”呈现出来,而对于通行的国际规则,则以自己的利益为标准,合则用、不合则弃。近年来,美国拜登政府以所谓的“价值观联盟”作为推行霸权主义的工具,妄图将符合美国霸权利益的治理规则强加给广大发展中国家,建立以美国为主导的国际经济新秩序,就是“另起炉灶”的典型例证。与“伪多边主义”不同,真正的多边主义坚决维护联合国多边机制和平台的权威性,强调世界只有一个体系,就是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只有一个秩序,就是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只有一套规则,就是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坚持国际规则只能由联合国会员国共同制定,不能由个别国家和国家集团来决定,不是谁的胳膊粗、气力大谁就说了算,更不能搞实用主义、双重标准,合则用、不合则弃。
把握必然要求,真正的多边主义坚持守正创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21世纪的多边主义要守正出新、面向未来”。厘清真正的多边主义,需要把握“真正的多边主义”守的什么正,作了哪些创新。
真正的多边主义坚持守正,就是守住多边主义的根本,坚决维护国际公平正义。回顾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多边主义便有了实践,虽历经时代变迁而不断丰富和发展,但却保持着稳定的基本原则和价值追求,既始终强调通过普遍性规则来协调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遵循平等、互利、合作,寻得各方面最大的利益交汇点,实现共赢。这是顺应时代潮流的必然选择,必须始终坚持。
真正的多边主义坚持创新,就是立足世界格局变化,着眼应对全球性挑战需要,在广泛协商、凝聚共识基础上改革和完善全球治理体系。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不仅积极践行多边主义,而且适应时代潮流的变化全面推进多边主义创新发展,主要体现在:一是思想理念创新。倡导“全人类共同价值”,提出“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国家间交往新路、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等,为破解全球治理难题贡献中国智慧、提供中国方案。在政治、经济、安全、社会、文化、生态等具体领域提出了一系列多边主义理念和主张,日益成为国际社会普遍共识。二是时代内涵拓展,强调坚持开放包容、坚持以国际法则为基础、坚持协商合作、坚持与时俱进,为国际社会开展多边合作注入了生机和活力。正是在创新发展中,真正的多边主义形成完备的思想价值体系,为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提供了指引。三是平台机制创新,引领搭建“一带一路”倡议、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等一系列多边机制,为国际社会践行多边主义提供平台支撑和机制遵循。(许恒兵)
来源:学习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