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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高校“付费进校”成生意 武汉大学:当心“进去了出不来”
2023-06-25 12:00:49 凤凰网

全国多地高考成绩正陆续公布,志愿填报工作将开启。同学们准备报考哪所学校?想不想先去心仪的高校看一看呢?

自疫情防控政策调整之后,仍有一些高校延续了过去三年的封闭管理政策。尽管今年初,国内一些高校恢复了部分人员出入校园的权限,但仅限校友,一些学校扩大至“学生亲友”的范畴,绝大部分的外来人员被阻隔在高墙之外,由此催生了一些“黄牛党”带人进校。


(资料图)

近日,包括北京大学、中山大学、武汉大学等在内的全国多所高校,举办了大学校园开放日或开放周活动,考生和家长可以在预约后进入校园。与此同时,社交媒体上关于大学校园是否应该完全开放的讨论再度热烈起来。

图片来源:每日经济新闻 资料图

部分高校“付费进校”成生意

武汉大学:将严厉打击

关于大学校园开放的讨论,从年初起就曾一度登上热搜。当时不少高校放宽了进出校园的政策,允许校友出入。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科技大学、武汉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等高校陆续发布通知:结合疫情防控政策调整和校园实际,学校恢复校友免预约出入校本部的权限,“大学校友可通过出示电子校友卡、实体校友卡或有效身份证件,经工作人员核验确认后,步行入校。未办理相关证件的校友可通过校内单位预约流程,申请入校。”

据澎湃新闻报道,近日,有网友反映武汉大学校门外有“黄牛”出没,声称花钱可带校外人员进校,价格从十元到数十元不等。还有黄牛主动搭讪徘徊的游客,称可“带进校再给钱”。

武汉大学保卫部工作人员回应澎湃新闻,目前武汉大学没有开放校外人员进校,将打击“黄牛违规入校”行为,请游客勿信“黄牛”,出校门也将查验身份信息,以免“进去出不来”。

据界面新闻上月报道,在二手交易平台上,一位自称“武汉大学在校生”的卖家售卖相关产品。其动态页面显示,五月以来已售出“带入校”商品近30笔,每单收费在24-100元不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通过种种渠道拿到学生卡、校友卡的“黄牛”,在小红书、微博等社交平台发布“付费进校”的广告,“收费不是最低,150元/人,能接受的私(聊),不墨迹。”在评论下方,有不少学生举报并予以抵制,“大家不要给黄牛送钱”。

今年3月6日,武汉大学曾发布公告,自3月6日起,进一步严格校门管理和进校车辆、人员查验。已授权的校外合作单位车辆暂停自动通行权限,恢复时间另行通知。确需进校办理公务的车辆,须经校内对口单位预约后报保卫部审批,车辆经门卫核验后方可进校;确需进校公务的访客按规定程序预约,各单位须严格审核把关,预约访客经人行通道闸机刷身份证通过后方可进校。严禁师生将自己的身份证或校园卡借给校外人员使用进入校园。严禁师生及居民不通过预约审批程序随意带人入校。

武大全校教学楼、图书馆、宿舍楼、学生食堂等公共场所不对校外人员开放,请各相关单位切实履行主体责任,做好楼栋、食堂管理工作。此外,严禁校内师生、居民利用已授权车辆违规搭载无关人员入校,一经查实,取消全年授权,从严从快曝光处理。

科幻作家韩松也在这上面栽了跟头。今年3月底,武汉大学举办130周年校庆活动,作为校友的韩松想回母校看看,但“因为预约时间失误,且不能修改,完美错过武大赏樱,预约成功的记录似乎不会消除,因此也不能再预约。”他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这段经历,不少网友伸出援手,表示可以带他进去。

5月8日,武汉大学曾发布文章为高考生打气,“30天后,祝福成为WHUers的你们,无需预约,自由出入,在浪漫而包容的武大,无惧风雨,绽放光芒。”

今年4月,北京青年报曾报道,高校的限制性开放使得帮人预约进校门成为黄牛党的热门生意。不同学校的报价大有差异,比如:目前进清华的报价在每人80-120元之间;进北大的报价是150-200;进厦门大学30-60;进武汉大学20-30元。

“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的北大吸引了来自天南海北的校外学习者,其中不乏长期寄居于学校周边、如在校生一般早出晚归的特殊群体——北大“旁听生”。旁听生们虽无“名分”,其中却也出了不少通过自身努力,成为国家有用之才,甚至一代大师的。北大也以不拒绝校外人士旁听而美名远扬。如今北大“旁听生”这一特殊群体几乎“消失”了。

这些高校向公众开放

虽然多数大学的校园还未完全对外开放,但日前也有不少高校打开了校门。

5月20日起,复旦大学的校门对社会开放。此外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华东理工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上海对外经贸大学等十余所主高校,也陆续对社会开放,向二代身份证持有人打开了校门。

图片来源:澎湃新闻

关于大学校园是否该开放,舆论对此意见不一。

支持者认为,高校应该恢复疫情之前的开放措施,“海纳百川”、“兼容并包”——这些为人们所熟知的大学校训都在强调开放理念,作为物理屏障的大学校门,原本就是第一个不该关闭的。

也有反对者认为,现在全面恢复还不是时候,各地还有“二阳”病例,且有增多趋势。二是资源分配问题,简单放开必然面临校园资源挤兑的问题,如此一来,如果连本校师生的便利都保障不了的话,一味放开有何意义。最后,由于社会人员情况复杂,也会对校园师生带来安全隐患。

据北京青年报报道,相较生活上的不便,人大经济学院教授聂辉华则更担心校园的不开放对知识传播造成“巨大障碍”。

他举例说,一位教师在校内开办讲座,当然是希望听的人越多越好,尤其是对大多数领域来说,理论界与产业界的交流本就是很重要的。然而,现在他已不再举办讲座,因为基本听众都是校内师生,实际上与普通课堂也没什么差别。一场约100人参加的讲座,主办方就难以帮大家一一预约,更重要的是,无法为此担责。

“大学本来是传播知识的中心,现在这样封闭管理,就等于大学成了本校学生学习知识的垄断机构。”聂辉华认为,知识应该最大程度传播,才能将其作用发挥到最大,且知识一旦创造出来,它传播和复制的边际成本几乎为零,这是它与普通商品最大的差别。

每日经济新闻综合自澎湃新闻、界面新闻、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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