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索思与锚点》(3)——林科的日记
【第三纪1671年6月30日】
随着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满一个月,我对这个世界了解也更加深入。我一方面为了补完我那个世界史册中因历史悠久而不完全的地方;另一方面将我所学的历史知识与这个世界历史进行比对、看看两个世界除了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科技”还有哪些不同之处。于是乎,我落笔写下自己的“春秋笔法”史书。
(资料图)
法尼恩王国由庇护一世于1519年摧毁海伦娜帝国建立,后者由来自中间地带的海上游民海伦娜民族建立。王国位于约兰洲的核心地带,主要地形以平原为主,在东北、西南则多山地。首都是贝因杜尔。下设六大行政区,三个特别区。法尼恩王国位于亚约大陆的约兰洲西部,是约兰洲的核心地带之一,为约兰洲北部和南部东西走向山脉的中部大平原地区,既是约兰大平原向海洋的延申地带,又是沟通大陆内部向海洋的重要区域。
王国在西南与哈蒙尼加王国、南尼公国以得令山脉为邻;西北隔北海与黑廷克斯王国相望,与约德兰王国、布尔密公国、奥利钧邦国临近。东南与克拉依华共和国隔城市国家奥得拉、丹东相望;东北是当今新锐的古拉王国。东边更远处,依次是慕法比亚王国、克芬兰王国,横跨亚约大陆的欧拉斯帝国,大陆另一部分是亚德洲的亚加的赤河、米河一带诸邦国及极东的萨尔内帝国。
亚约大陆国家文明构成复杂,但大致可分为五系。分别是以法尼恩为首,包括南尼、奥得拉、丹东以及哈蒙尼加的泛支多尔文明;黑廷克斯、约德兰代表的北海文明;欧拉斯、古拉、慕法比亚代表的泛欧拉斯文明;克芬兰代表的克芬兰斯文明;萨尔内代表的极东文明;还有其他一些次级文明或混合文明,例如布尔密、奥利钧所属的泛古拉文明,混合泛欧拉斯、海洋、极东文明的亚加诸邦的泛亚东文明。王国为诸国环视,在地缘政治的战略地位重要。
王国海上战略地位重大。西面西钧洋,南往中间海(中洋),大半国境为海洋环绕,既有较多天然良港,亦是面向西钧洋西南部叶恩合德洲殖民地的跳板,约兰洲大多数国家想从海上往西,要么出海需要从法尼恩,要么向西航线需要经过王国领海。王国是挡在约兰洲内部国家向西的最大障碍,因此自黑廷克斯进行所谓的工业革命后,大陆诸国生产力水平迅猛发展,势力范围与贸易市场需求自然而然扩大,便视王国为眼中钉。
王国历来尚武。王国军队在这片大陆历来赫赫有名,难逢敌手,直到五国会战战败。
王国的战败为以古拉为首的泛古拉文明的东扩创造条件。古拉王国虽然在法尼恩北部边境受到法尼恩大将迪恩·萨许的阻挡后,暂时放弃南侵。但似乎有意将布尔密、奥利钧泛古拉文明整合,再次建立帝国。
曾在法尼恩支多尔大帝时期被统治的哈蒙尼加似乎也想趁火打劫。
黑廷克斯意欲创造大陆均势,维持现在的东西对峙,暂时替法尼恩顶住古拉向海上的冲击。
约德兰尽管在五国会战获得了棱堡的自由贸易权等好处,但似乎也有风暴在酝酿。
宰相政变与王储之争的言语在王国境内明里暗里广泛流传,逐渐发酵,引得王廷朝野震动。一些不明内情的官员在越传似乎越真实可信的流言中有所触动,开始了站队。而本来有依附势力的官员也明目张胆起来,公开拉帮结派,大搞党争。
朝中势力明面上大致可以分为国王本人和王太后艾莎·劳德·帕蒂尔手下“拥王”的保守派、大王子纳提斯·索顿·帕蒂尔的将军派、二王子阿杰夫·索顿·帕蒂尔的革新派、宰相塔恩·梅隆的新政派四方势力。其中名义上拥护君主,实际听命于王太后的保守派或者“后党”,在其中势力最为庞大,囊括了几乎半个王国高层。他们有的可以是曾经的国亲,有的可以是地方的世袭公爵,还有的是国家重要机关的头目或者曾经的头目、如今的元老。
“后党”的势力强大,体现在国王战败回宫后将那位以各种手段软禁、逼迫国王同意与古拉方面签订议和协议。(这些情况我是从宫廷侍卫长拉姆克留密信中得知。28日签订那份可谓“丧权辱国”的和议后,这位国王亲信就主动与我建立了联系。)
达尔内伯爵在和谈会议上办事不力,有卖国之嫌,被削爵贬为庶民,在强制执行抄家时被发现在自家庄园中畏罪“自杀”。怀疑是后党提前动手,处理掉了国王少有的地方贵族亲信。这在后来与拉姆克留来往信中以隐晦的语言得到证实——国王本来想借安插有自己人手的禁军以“强制执行”的理由将达尔内监管保护起来。
梅隆宰相的新政派也似乎拜倒在“后党”脚下,名为“新政”,
实为削弱国王的权力,变相加强王太后的势力。而国王交出的权力处在尚未确定归属的真空期,就由宰相领导的王廷议事会暂时代领。大王子纳提斯的将军派统筹了军方高层,是实际兵权的拥有者,虽然在政治上略逊于“后党”、新政派,但却在朝野中拥有不小的话语权。
二王子阿杰夫却是只能依靠地方的实干家以及朝野小部分的开明大官,无论在政治、还是话语权上均处于劣势。只是伴随军事改革,新军派的出现,为他提供一定的军事支持。
奇怪地是,那位在五国会战中大败的君主布提斯二世,布提斯·索顿·帕蒂尔,此时在王国中,似乎只能依靠自己名义上的君主权威统御百官和地方。在宫廷内更是只能依靠自己的部分内侍和王廷侍卫的几个。人们都以为他已经是光杆司令,摇摇欲坠,但是他暗中的力量却不容小觑,比如“行策之剑”、比如几个关键部门人物、比如大主教,再比如林·德威尔。
那位国王陛下明显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么无能。他究竟在顾虑什么?又会怎么做?这位明明能以”行策之剑”肃清朝野的至尊却选择隐忍退让,背后的隐情令人难以捉摸。
前几日,与林·德威尔的友人,在教会中颇有地位的康德·戴蒙特主教在炎阳教堂会面。此处可省略我的日常琐事,不过训练、读书二事,唯一可谈的是我把那个世界的治军经验搬来,至于是否有用,待日后检验。
附记:
另外,有些事情令我有些恐慌。
虽然我一直有通过写日记,稳定自我,稳固作为林科那一面的“锚点”;但随着时间推移,我似乎开始逐渐认为我是林·德威尔,林科
不过是我曾经做过的一场梦,或者说“前世”。
我作为林·德威尔的一面与作为林科的一面开始不可调和地产生矛盾、发生冲突。他们似乎在我脑海里对抗着。
我开始怀疑他,他一直以来引导、要求我尽力扮演他,他一直以来都在把他的记忆灌输入我的脑海,他一直以来都想让我拥有他的性格、习惯,成为他.....我他从来没有对自己未来会消失感到难过。
我是谁?
我是林·德威尔。